到底什么是比特币：从经济学视角理解比特币

大多数人总是被周围的声音裹挟，却又把这些声音误当做自己真实的想法。

既不要妖魔化比特币，也不要神话比特币，要去了解比特币出现的背景、运行的原理、与其他类型货币的差异以及存在的不足，然后才能真正客观地评价它。

为什么会出现比特币呢？

因为如今世界的货币体系和金融体系存在非常重大的缺陷，政府发行的法币本质是“非健全货币”，绝大多普通人都是其受害者，而大多数人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存在。

“健全货币”指的是市场自由选择的货币，该货币完全在合法赚取它们的人的控制之下，而不受任何第三方的控制。

但政府发行的法定货币则可以无限制印发，变相“加税”掠夺人们的财富，在极端情况下，人们手中的钱甚至会变成废纸，因此属于“非健全货币”。

面对这一问题，比特币可以说是近三十多年以来出现的最成功的解决方案，在近三十多年里，发现问题的人们尝试了各类解决方案，而比特币是唯一成功运行十多年且发展越来越迅猛的解决方案。

也许它就是答案，也许它最终会失败，但是我们并不应该在第一直觉里排斥它，因为我们的各类观念也正是害怕比特币的人或组织有意向我们传递的。

接下来，我们就从经济学的视角去分析比特币，了解到底什么是比特币、比特币运行原理以及优势，从而真正理解其意义与价值。

01 货币发展过程

1.1 货币的本质

比特币也是一种货币，所以要先了解“货币”到底是什么。

货币的出现是为了解决交易问题，最早的交易方式是“以物易物”，也就是直接交换。

但以物易物会使得交易难以匹配，主要有三个方面：

第一是在价值尺度上不匹配，即你所需要的东西与你所拥有的东西在价值上并不相同，也无法将其中一个切割成更小的单位，比如说一头牛；

第二是在空间上不匹配：你可能想在一地售出房子而在另一地购买房子，但是房子根本没有便携性。

第三是在时间上不匹配：你出售的东西可能易腐坏，而所需求的东西可能更加耐久也更有价值。

解决以上问题的唯一办法是间接地以物易物：找到一种被人们广泛接受用作交易中介的商品，这就是货币。

总的来看，货币有三种职能：交易中介（比如用比特币在电商网站上购物）、价值存储（比如持有比特币以获得长期收益）、记账单位（比如用比特币给房子定价）。

其中，交易中介是货币之所以成为货币最重要的功能。

换句话说，人们拥有货币并不是为了消费这个商品本身（作为消费品），也不是为了生产其他物品（作为投资），而是为了拿它交换其他物品。

货币是最具流动性的持有价值的方式，可以让持有者在需要的时候迅速兑换所需的物品，而且比任何投资的风险都低。

那什么样的商品可以作为货币呢？

某种商品能够在自由市场上被选择成为货币的关键性质，是其适销性，适销性是指：无论何时，其持有者在市场上以微小的价格损失出售该商品的便利性。

对应交易的三个难以匹配性，商品的相对适销性同样有三个层次进行衡量，即商品在价值尺度、空间和时间上的适销性。

第一是在价值尺度上的适销性：可以方便地分割成更小的单位或者组合成更大的单位，随便持有者想出售多少，都可以实现。

第二是在空间上的适销性：意味着运输或者随身携带此商品的便利性，进而意味着单位重量适宜的货币媒介通常价值很高。

第三是在时间上的适销性：商品在时间上的适销性是指它在未来的保值能力，正是因为这种能力，其持有者才通过这种商品储存财富，这才是货币之所以成为货币的最核心的特征。

这也是货币除交易中介之外的第二个重要职能——价值存储。

货币想要实现保值有一个必要条件：其供应在这段时间内不会急剧增加。

生产新货币单位的难度决定了货币的硬度，增加供给难度很高的货币被称作硬通货，增加供给难度不那么高的货币被称为软通货。

那怎么定量衡量货币的硬度呢？

衡量货币硬度，有一个关键指标：存量-增量比（即存量和增量的比值）。

一种商品的存量-增量比越高（即供给不会急剧增加），就越可能穿越时间保持自身的价值，因此在时间上的适销性也就越好。

某种物品要承担货币角色，它的生产成本必须很高，否则生产者赚快钱的诱惑将摧毁储蓄者的财富，人们在这种货币环境中，储蓄的动机也会被摧毁殆尽。

货币商品的新增供给如果大量增加，这种商品将失去货币地位，被其他具有更可靠的高存量-增量比的交易中介取代。

在接下来将要介绍的货币发展历程中，我们可以一直看到这个规律：低存量增量比的货币会被高存量增量比的货币所替代。

1.2 货币的发展历程

上面先介绍了货币的三大职能以及“存量增量比”衡量标准，接下来就具体看下货币发展的过程。

通过研究历史上货币的发展历程，我们可以总结出“好货币”和“坏货币”的特点，只有了解了这些背景，我们才能进一步理解比特币出现的必然性以及优势所在。

整体来看，货币目前经历了4个阶段：原始货币（石头贝壳）、金属货币（金银铜）、以黄金背书的政府货币，终于发展到了目前几乎全球统一的货币形态——政府发行的法定货币（脱钩金本位）。

（1）原始货币

石头、贝壳等自然产物曾是全世界很多地方广泛使用的货币媒介。

石头、贝壳等自然产物的缺点是一样的，没有统一的单位，这导致难以方便地确定且统一地表示物价和兑换比例，这个缺点对经济和专业化分工的发展造成了巨大的障碍。

而整齐划一的金银币让人们可以方便和统一地定价，于是金银币成为人们更加乐于接受的交换媒介，进而使金银币获得更好的适销性。

还有，随着技术的进步，人们可以利用航海技术获得越来越多的贝壳，也可以打磨出越来越多的石头，供给严重膨胀导致其价值跌落，进而失去了其在时间上的适销性。

任何一个采用原始货币的社会，一旦获得了统一的金属货币，就会接受金属货币并从货币形式的转换中获益。

（2）金属货币

随着人类生产的技术能力不断进步，我们对金属和商品的使用也在增加。因此很多金属开始被大量生产，需求的增加也使它们获得了很高的适销性，使它们可以被用作货币媒介。

像铜、铁这一类常见金属的丰度高，不断增加的新增产量会使现有存量相形见绌，从而减少它们所代表的价值。这一类金属货币最终会获得较低的市场价值，用于小额的交易。

像金、银这些稀有金属，具有更长的耐久性它们具备更好的时间上的适销性，可以用作长期的价值储存工具。

最初，买卖过程中货币金属代表的价值是根据重量来衡量的。

随着冶金术的发展，稀有金属可以被铸造成外形统一的硬币并在上面标识重量，这种做法节省了每次交易时不得不称重并评估价值的步骤，使货币金属获得了更好的适销性。

由于金币可以用较小的重量代表较大的价值，便于运输，它在空间上的适销性也是最好的。

作为当时技术条件下最好的货币系统，金属货币也存在两个缺点：

第一，两三种作为货币本位的金属，长期来看，会由于供给和需求的变化产生价格起伏，进而产生经济问题，尤其是会给这些货币的持有者带来困扰，典型如银币，就由于产量的增加和需求的减少，经历了自身价值的下降；

第二，更严重的缺点是，政府和私铸钱币的人有可能（事实上经常）降低这些金属货币中贵金属的含量，因此，部分购买力就偷偷被让渡给了政府或私铸方，钱币的价值也就随之下降，金属货币中金属含量的减少损害了货币的纯度和健全性。

（3）以黄金背书的政府货币

到了19世纪，由于现代银行业的发展和通信技术的进步，人们可以使用以银行或者央行金库中的黄金为担保的纸币进行交易。

金本位把全球主要的经济体结合在一起，随之带来了空前的全球资本积累和贸易。

但金本位制度有两个缺点：

首先，政府和银行发行出来的纸质交易中介，总是超过其储备的黄金数量；

其次，对很多国家来说，发行货币的价值储备不仅是黄金，其他国家发行的纸币也成为背书价值的组成部分，比如英镑。

这两个缺点的核心在于金本位制度的致命缺陷，即实物黄金的结算是笨重、昂贵和不安全的，这意味着只能将实物黄金集中储藏在少数地点——银行或中央银行，进而易于被政府控制。

（4）法定货币

第一次世界大战见证了自由市场决定货币媒介时代的终结，以及政府货币时代的开始。

为了战争的开销，政府取消了货币与黄金的挂钩，并疯狂印发货币给战争提供支持，这其实就是变相榨取全社会的资源和人民的财富去打仗，直到战争某一方的货币体系完全崩溃，无法再获取资源，才不得不停止战争。

政府货币俗称“法定货币”（fiat money），fiat来自拉丁语，表示法令、命令或授权。

首先我们必须明白与政府货币有关的两个重要事实：

第一，可兑换黄金的政府货币与不可兑换黄金的政府货币之间有巨大的差异。

在金本位下，货币就是黄金，政府只是承担了铸造标准重量单位的黄金或者印刷由黄金背书的纸币的责任。

在不可兑换黄金的政府货币体系下，政府的债务或债券也被当作货币，只要政府认为合适，就能够增加这些东西的供给。

第二，没有任何法定货币是单纯通过政府法令进行流通的。

大部分国家会储备黄金，那些没有黄金储备的国家则会储备其他有黄金储备的国家的法定货币。

没有任何形式支撑的纯粹的法定货币在流通中是不存在的。与货币国家理论中最惊人的错误和中心原则相反，并不是政府赋予了黄金货币地位，并且，只有通过持有黄金，政府才有可能让它们发行的货币获得认可。

因此，有几个原因使政府货币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主流货币：

第一，政府强制要求用其发行的货币纳税，这意味着普通人极有可能接受这种货币，使其在适销性上棋先一招；

第二，政府对银行体系的控制和监管意味着，银行只能用政府批准的货币开立账户和进行交易，因此与其他任何潜在竞争对手相比，政府货币的适销性要高得多；

第三，在许多国家，法定货币法规定支付时使用其他形式的货币是违法的；

第四，所有政府货币仍有黄金储备支持，或有黄金储备支持的货币支持。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政府货币时代，政府自己储备的黄金数量，远远超过1871～1914年国际金本位制度下它们的黄金储备。

黄金的价值不是来自任何人的债务，它仍然是债务的唯一最终消除者，是不存在交易对手风险的最好的全球通用资产。

央行的巨额黄金储备可以用于在黄金市场上紧急出售或租赁，以防止黄金价格在需求增加期间上涨，保护政府货币的垄断地位。

当前，随着世界上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减少对现金的依赖，越来越多人的财富被存入受政府监管的银行，使得这些财富很容易被没收或受到资本管控。

事实上，这种事经常发生在经济危机时期，也就是个人最需要这些钱的时候，政府直接干预了每个个体的资产。

1.3 当前货币体系的问题

当前的货币体系，也就是政府发行的法定货币，存在着重大缺陷，并引发了一系列的问题，核心有三个方面：

（1）提高了时间偏好

什么是时间偏好？

在决策时偏向于考虑当下还是考虑未来，时间偏好越高，越偏向于考虑当下。

毕竟未来和现在相比总要打一些折扣，可能未来有更高的风险和不确定性，同时还要延迟当下的满足，因此每个人都有时间偏好，但每个人的时间偏好不尽相同。

由于与黄金脱钩，政府为了政府支出、为了短期的成效，开始无限制地印发货币，人为制造出“虚假繁荣”。

长期不断贬值的政府货币提高了人们的时间偏好，让人们减少储蓄、享受当下、透支未来：既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保值，那就享受现在，并不去投资明天，也因此消费主义盛行。

货币越能保持自身的价值，就越能激励人们延迟消费，将资源用于未来的生产，带来资本积累和生活水平的提升，同时也会使人们在生活的其他方面（非经济的方面）时间偏好也比较低。

更多的资本积累能让人类收获文明，当基本需求得到满足、最紧迫的危险得到避免时，人类才能获得追求更高生活意义的繁荣和自由。

人们的基本需求得到了保障，才会把注意力转向生活中比物质生活和日常工作更深刻的方面。

而政府发行的法定货币直接阻碍了文明的发展速度。

（2）引发了经济危机

经济危机并不是自由市场引发的，与之相反，其实是政府干预市场经济引发的市场失衡。

货币扩张错误地配置了资源，创造出虚幻财富，价格普遍性虚高且扭曲，导致投资者误判，从而带来更多的不当投资，投向无法完成的项目，典型的就是房地产行业中的烂尾楼。

而这些财富必须消失，市场才能恢复正常的价格机制，然后正常运作。

虚幻的财富是引起经济崩溃的导火索，继续把虚幻的财富放在原来的位置，相当于继续给空中楼阁添砖加瓦，只会迎来下一次规模更大、力度更大的衰退。

货币的历史证明，当货币供给受到操纵时，商业周期的波动和经济衰退要比不受操纵时严重得多。

央行对资本市场的干预是所有衰退和所有危机的根源，但是大多数政客、记者、学者和左翼活动人士喜欢将这些危机归咎于资本主义。

价格控制必然失败的根本原因不是中央计划者不能选择正确的价格，而是强加一个价格——不管是任何价格，这阻止了通过价格来协调市场参与方生产和消费决策的市场过程，进而导致必然的短缺或者过剩。

同样，信贷市场的中央计划也必然失败，因为它破坏了市场的价格发现机制——为市场参与者提供准确的信号和激励，管理他们的消费和生产。

正如奥地利经济学派商业周期理论所解释的，资本市场中央计划失败的表现形式就是繁荣和萧条的周期性。

经济全面衰退的唯一原因是一开始货币供给的通胀。

（3）降低了经济运行效率

在法定货币的世界里，抢到央行的货币水龙头比服务好客户更重要。

与无法获得低利率信贷的竞争对手相比，能获得政府资金资助的公司拥有持久优势。市场成功越来越取决于能否以较低的利率获得资金，而不是能否向社会提供服务。

政府发行的法定货币，让没有生产力的公司保持不死不活的状态，它们就像经济僵尸或吸血鬼，利用活着的、有生产力的公司的资源，生产出比原材料价值更低的产品。

法定货币这种不健全的货币创造了一个新的社会阶层，他们不需要遵守其他人遵守的规则，他们的工作不用接受市场的检验，他们对自己行为的后果负责，这个新的阶层存在于每一个由政府资金支持的部门或组织。

是否依赖财政支持是比较直接地检测僵尸企业的方法：任何接受政府直接支持的公司，以及绝大多数依靠向公共部门销售产品而存活下来的公司，实际上都是僵尸和吸血鬼。

这个简单的现象解释了许多现代经济现实，比如为什么有那么多赚钱却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价值的行业，比如政府机构、国际组织等等。

尤其典型的是，由于不同国家发行不同的政府货币，货币价值的不统一性直接创造了一个不创造任何价值的市场：外汇市场。

将一种货币兑换成另一种货币不会创造经济价值，这不过是为了克服不同国家使用不同货币产生的巨大不便而付出的代价。

对大型金融机构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利好，创造了价值数万亿美元的外汇市场，来交易各国货币和期货。

除此之外，这种安排没有惠及其他人，尤其是没有惠及那些真正生产性的企业、为社会提供有价值产品的个人。

如果世界建立在健全的全球货币体系之上，这一切嘈杂纷乱都没有必要发生。

健全的全球货币体系提供统一的全球记账单位和价值衡量标准，让全球的生产者和消费者都能准确评估成本和收入，将盈利水平与政府政策分离。

在这样的硬通货下，每个人都将为社会贡献自己的生产力，而不是试图钻愚蠢的货币操纵政策的空子来发家致富。

02 比特币运作原理

互联网行业已经深入发展了二十多年，旧的货币体系依旧牢牢掌控着这个世界，科技与金融出现了错位发展，旧的货币体系无法匹配新的生产力。

比特币是货币问题首个真正的数字解决方案，能解决货币的适销性、健全性、所有者主权等问题。

比特币代表了诞生于数字时代的一种解决货币问题的新技术，它利用过去几十年发展起来的几项技术革新，借鉴之前数次尝试发明数字货币的经验教训，实现了之前几乎无法想象的创举。

在比特币出现之前，已经存在两种的支付方式：

一种是现金支付：现金支付的主要缺点是，需要当事双方亲自同时出现在同一地点；

另一种是中介支付：需要一个可信第三方，中介支付的主要优点是，交易双方不必同时出现在同一地点，而且支付者不必随身携带现金，其主要缺点是，需要信任，有被第三方拖累的风险，以及完成支付和清算需要一定的经济成本和时间成本。

随着互联网的深入发展，支付方式已经从现金支付转变为第三方支付，虽然极大便利了人们的生活，但在解决已有问题的同时带来了新的问题：

第三方支付正在减弱人们对货币的自主权，使人们受制于第三方平台，比如支付宝、微信支付，除了信任这些平台别无选择。

同时，政府货币也借助第三方支付进一步减弱了人们的财富主权，当中央银行为了政府的支出而增加货币供给时，人们面对货币贬值无计可施。

比特币成为首个不依赖可信第三方的电子支付解决方案。

那比特币是怎样解决这个问题的呢？

简单说，比特币利用了区块链技术，区块链就是一个个区块（数据集合）串联在一起，可以把这个区块链当做一个大账本，上面记录了比特币的交易记录。

而这个大账本，是一个开源软件（代码公开，可以类比腾讯文档），人人都可以加入并写入数据，是由分布在全球几十个国家的几十万人的计算机上共同运作。

因此比特币没有一个中心化的组织控制（比如公司或者政府），这就使得比特币会按照已经固定的程序运行（除非超过一半人同意，才能发生变更），不会超发、也不会被掠夺。

我们可以具体看下比特币的运作过程：

（1）比特币网络就是一个大账本，网络中的每个成员都会记录每笔交易，以便他们可以共享一个相同的包含余额和交易的账本。

（2）所有成员都可以验证发送者是否有足够的金额，每10分钟，网络节点都竞相提交新的区块，更新交易账本。

（3）为了在交易账本上提交新区块，节点需要花费算力解决一个难于计算却易于验证的复杂数学问题，这就是工作量证明（PoW，Poof of Work），只有算出正确解，新区块才能被提交给全体网络成员验证。

（4）一旦有节点完成了工作量证明并向全网广播了新的区块，其他节点就会验证它的有效性，一旦大多数节点验证完毕，这个区块就会被添加到账本上。

（5）提交了有效区块的节点将会获得区块奖励，区块奖励包括新币（增加比特币总量），以及区块中包含的所有交易的交易手续费（不增加比特币总量）。

这里不过多讨论比特币的技术细节，我们只需要了解比特币网络是一个分布式系统，通过“比特币”有效激励了矿工记录交易，并随着生态的发展与繁荣，比特币的价值越来越高，越来越多的人进入这一生态，这便使得比特币的持有者在长期收益，形成了正向循环。

我们具体看下比特币的经济模型：

（1）发行速度

比特币的创造者中本聪将比特币设定为约每10分钟产生一个新区块，在比特币最初运行的4年中，每个区块包含50新币奖励，之后减半为25新币，并且每4年减半一次。

比特币的发行曲线是事先在程序里写死的，没有人可以改变比特币的发行速度，除非比特币网络中超过一半人同意变更。

随着更多人选择持有比特币，比特币的市场价值会被逐渐推高，使挖矿更加有利可图，这也将促使更多矿工将更多的资源投入到挖矿当中。

因为类似于贵金属的开采，因此产生区块的过程被称为“挖矿”，求解工作量证明的节点被称为“矿工”。

由于存在难度调整机制，随着算力的增加，比特币会提高工作量证明的难度，以确保大约每10分钟产生一个区块。

难度调整是构建硬通货和限制存量-增量比上升的关键，让比特币与其他货币有了根本的区别。

比特币是有史以来最硬的货币：价格上涨不会增加它的供应量，只会使网络更安全，免受攻击。

对货币来说，价格上涨时，货币产量越难扩大，被广泛接受和使用的可能性越大，社会也会因此更繁荣。

生产新货币不会增加任何社会财富，不论货币供给多大都足够支撑任何体量的经济体。

黄金之所以成为所有文明社会的主要货币，就是因为它难以生产，然而比特币的难度调整机制使它比黄金更难以生产。

（2）价值尺度、空间和时间上的适销性

价值尺度：比特币的供给上限是2100万比特币，每个比特币可以分割成100000000聪，这使比特币在价值尺度上具有很好的适销性。

空间的适销性：比特币在空间上具备非常好的适销性，因为全球任何人都可以通过互联网访问数字账本。

时间的适销性：比特币的供给量恒定，供给速度可控，而其他法定货币的增长率远远高于比特币，因此比特币在时间上有很好的适销性。

总的来说，比特币是一个去中心化的、分布式的、供给总量恒定的货币，人们可以真正掌握自己的财富并自由的交易。

一提起去中心化，人们总是会联想到无政府主义、犯罪、暴力，但是比特币的去中心化则是给每一个普通人提供了摆脱政府控制和通货膨胀的工具，使得每个个体真正拥有自己的财富。

除了对个体的价值之外，比特币对于全球的经济还有更加长远的影响：

比特币的去中心化，没有单一政府可以控制，这就建立了一个统一的全球记账单位，同时它不依赖于任何中介，可以完全独立于现有的金融基础设施运行，可以在几分钟内完成跨国家的大宗支付的最终结算。

而传统的国际结算则非常复杂、时间更长、并且要收取多重手续费。

这就直接打破了不同国家之间通过不同法定货币建立的贸易壁垒，提升了全球贸易的效率，加速了资本的流动。

总有人在抨击比特币支付的手续费高、速度慢，但是比特币本身就不适合日常的小额支付，其可以类比为黄金，更适合作为央行的储备资产，用于大额、远距离的结算。

比特币越来越变成一个结算网络而不是直接支付网络。

同时，比特币作为”数字黄金”，又避免了实体黄金的多种缺陷：容易被集中在政府央行且被控制、携带和分割困难等等问题。

因此，比特币是一种相对黄金更优的新型货币。

03 总结

通过上文对货币发展过程的阐述以及对比特币运行原理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比特币的价值核心有三个方面：

（1）财富确权：每一个个体终于有一种方式真正可以掌握自己的财富，不被政府或者其他组织变相掠夺；

（2）打破贸易壁垒：由于自由市场的分工合作，才使得每个人更高效的工作并生活得更加富足，但如今不同国家正在树立贸易壁垒，最终损害的是市场中的每一个人，而比特币可以打破壁垒，提高贸易的效率和资本流动效率；

（3）数字经济基础：每个时代的货币系统一定是作为当时技术条件下的最优解，而在过往二十多年的数字化变革中，比特币的出现终于补上了缺失的最后一块拼图。

即使如今各国政府纷纷自己发行数字货币，也有很多其他模仿比特币的加密货币，但是比特币的地位无法被动摇。

先说政府发行的数字货币，本质是更加的中心化，实体的货币具有一定的匿名性，而政府的数字货币可以更加便捷地掌控每个人的资产，比如直接冻结等等，这和比特币想要解决的问题完全是背道而驰；

再说各种其他加密货币，既然比特币已经存在，它更安全、算力更多、用户基础更牢固，那么任何希望使用数字现金的人自然会更喜欢比特币，而不是规模更小、更不安全的替代品。

总的来说，比特币之外的数字货币，都是软通货。

纵观货币的发展过程，从金属货币替代石头贝壳等原始货币、政府货币替代金属货币，这些阶段的更替有时候是快速的，有时候则是缓慢的。

货币在价值上一次性的快速崩溃是悲剧性的，但它至少可以快速结束，持有这些货币的人还可以重新使用新的货币进行交易、储蓄和规划未来。

但货币价值的缓慢失血会持续地将其持有者的财富转移到可以用低廉的成本生产这种货币的人手中。

替换缓慢的国家或地区常常会经历更长期的苦难，

比如长时间使用玻璃珠作为货币的非洲国家，欧洲人在使用金银货币，非洲人的财富被持续转移到欧洲人手中，非洲经历黑暗的奴隶贸易时代；

比如直到1935年放弃了银本位的中国，是全世界放弃银本位最晚的大型经济体，而其他国家早已转向金本位的政府货币，这同样导致了中国人的财富在国际贸易中被逐步转移到了欧美，中国社会经历长时期的贫穷和战乱。

正是由于货币体系的落后，加剧了整个社会的贫穷。

对于每个普通的个体，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答案不言自明：将部分财富转移至具有更高存量增量比的货币体系中。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越来越多贫穷或战乱的国家会支持比特币了，比如南美洲国家、非洲国家等等。

但是人们常常对新事物产生恐惧和偏见，这需要时间，核心是需要现实世界的政府法定货币让人足够失望，然后越来越多人”被迫“认识到比特币的优势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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